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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骑士

伊塔洛·卡尔维诺创作
《我们的祖先》三部曲中的最后一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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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骑士介绍

1.推荐理由

  《不存在的骑士》是意大利作家伊塔洛·卡尔维诺创作的中篇小说,是其 “我们的祖先”三部曲之一。

  《不存在的骑士》是《我们的祖先》三部曲中的最后一部小说,叙述的是发生在法兰克王国加洛林王朝国王查理大帝(公元768—800年)统治时期的一则情节离奇古怪的故事:一日,查理大帝在阅兵时,惊奇地发现队伍里有一位没有躯体但全身装束洁白严整的骑士,他自称是一个“不存在的骑士”;骑士既没有肉体,也没有灵魂,每天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各种动作;骑士徒劳地想成为一个真正的人,以便在历史上能留下自己的足迹,故对未来充满了疑虑和惶惑。

  卡尔维诺之所以在这部小说中塑造了这个“不存在的骑士”形象,是想借此渲染现代人自我存在的意义,并暗喻现代人焦躁不安的心态及其无形的社会地位。


2.书籍介绍

   阿季卢尔福(Agilulf)是法兰西查里曼大帝麾下的一个骑士,有别於其他的骑士,阿季卢尔福并不存在,亦没有肉身,是一具会骑马的中空的甲胄。但藉著坚定的意志,他不但可以与人类生存,更是一个完美的骑士—精通剑术,战争,历史,数学,家居布置等等。正因如此(阿季卢尔福常常追求完美和真理,又不肯说谎),每个人都讨厌他。在战云密布的时代,朗巴尔多——一个年轻有为的男子—因父亲被回教将军所杀而潜入法兰西(基督教)大军的军营,希望有一位骑士可以帮助他,但跑了一整天,又得到阿季卢尔福的指点,仍不得要领,反而要于次日跟随大军进行一场乱七八糟的战役。后朗巴尔多为父亲复仇后,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在军中,失去了人生目标。这时候遇到了女骑士布拉妲梦,无可救药的爱上了她,并决心拥有她,这成为他新的人生目标。同时,骑士托里斯蒙多(Torrismund)因为自己的真实身世而威胁了阿季卢尔福的骑士荣誉,阿季卢尔福就离开调查,查里曼大帝和其他骑士都暗暗高兴,除了爱慕他的布拉妲梦,知道消息后立即追逐阿季卢尔福。朗巴尔多见后起了妒意,也骑马急追。最後真相大白,每个人都确知阿季卢尔福是清白的,但此时灰心的阿季卢尔福已经离开了众人,没有收到最后的真相。朗巴尔多到森林找到了他的空甲胄,以及一张批准朗巴尔多穿著空甲胄的纸条。


3.主要人物

  阿季卢尔福

  小说中“不存在的骑士”阿季卢尔福正是以夸张的方式体现了基督教精神,他没有肉体,纯粹是由一团类似于气体的理性、意志和规则凝结而成。最重要的是,他脱离了身体的鄙俗,不会被欲望左右,他不会饥饿,没有性欲,不会在女色中失去自我,即使是入夜,他也不用睡觉,而是穿着盔甲躺在那里继续思考,在他明确而清晰的思考中没有任何飘忽和中间道路。排除肉体欲望追求纯粹精神要么导向空洞,要么导向虚伪。阿季卢尔福代表了前一个极端,他是个完美的军人和骑士,但却因其完全精神化而变得很空洞。

  阿季卢尔福也有艳遇,女战士布拉达曼泰对他一往情深,紧追不舍,寡妇普丽希拉更是对他施以赤裸裸的肉体诱惑。阿季卢尔福完全不为所动,狠心地拒绝布拉达曼泰追求,跟欲火焚烧的普丽希拉共处一室竟什么都没有发生,以他对爱情的博文广识和他一贯擅长的长篇大论将普丽希拉的注意力转移到他的谈话上来,这些谈话就像海绵把普丽希拉的情欲洪流吸得干干净净。

  这种无性的空洞最终导致了阿季卢尔福的消失,因为阿季卢尔福的存在就是一副盔甲,而这幅盔甲又是由于他早年搭救苏格兰公主索弗罗尼娅,使其免受强暴时获得的,但后来却发现索弗罗尼娅当时并非处女,而见因为他的横加干涉而失去幸福。知道这一切后,阿季卢尔福赖以生存的价值烟消云散,顿时失去存在的根基,他的爵位封号统统失效,这幅盔甲也随着自己所代表的符号世界消失在空气中,化为乌有。

  朗巴尔多

  朗巴尔多是个贵族青年,为了替父报仇来到查理大帝的军队,一心想要在战场上杀死仇人哈里发,挽回父亲和家族的荣誉,并为自己赢得功勋和尊敬,在青春岁月里接受战争的洗礼。但是当他到了真正的军队之后,才发现一切都不如他所想,对自己来说如此重要关乎个人生死和名誉的事情,在这里竟然被简化为一套程序和规章制度。他看到的是披着盔甲宛若一群蚂蚁的可笑的家伙,铁甲的下面是孱弱的身体、松弛衰老的脸庞,朗巴尔多不想把自己与这些逐渐排成小队、组成连队方阵的人混为一体。

  但是,他惟一崇拜的阿季卢尔福却只是一副空壳,朗巴尔多沮丧之极。将朗巴尔多从战争的虚无荒谬中拯救的是爱情,当他目睹了战场的残酷后,偶然看到了布拉达曼泰美丽的裸体,她匀称完美,光洁的小腹上金色汗毛闪闪发光,粉色圆臀和修长细腿完美结合,洗浴时身体微微颤栗却不失高贵。朗巴尔多复仇的失落立即被爱的渴望所代替,他的生活因为有了对布拉达曼泰的爱而重新获得激情。

  托里斯蒙多

  托里斯蒙多相对于朗巴尔多,更早地认清了战争的本质,“权力、等级、排场、名誉。它们都只不过是一道屏风。打仗用的盾牌和卫士们说的话都不是铁打的,是纸做的,你用一个指头就可以捅破。”

  但是托里斯蒙多却为了虚名备受煎熬,生活了无生趣,他从出生起的一切遭遇都是为了保全名誉而起,亲生母亲为了名誉抛弃了他,养父母为了名誉收养了他,于是他的生活受到许多强行限制,变得烦闷沉重。他的生活被假象和谎言包围着,扭曲了他的性格和生命的自然进程。

  为了摆脱这一切,托里斯蒙多决定不计后果地坦白这一切,即使要承担严重后果也强似目前的虚伪状况。为了继续享有贵族的身份,他必须获得圣杯骑士的承认,让他们认自己为子。托里斯蒙多经过千山万水的寻觅,承受了身份失落的痛苦,备受名誉的煎熬,终于在他遇见熟睡的索弗罗尼娅并爱上她时冰消雪融,心头长期积压的郁闷一扫而光。

  索弗罗尼娅

  索弗罗尼娅虽然是苏格兰的公主,但她的人生却充满了不幸,第一桩不幸就是被她的后母陷害并抛弃,流落山野,与儿子托里斯蒙多(其实是弟弟)相依为命。第二桩就是她几乎是孤独终身,没有爱情的滋润,没有男人的关心,而这一切都与阿季卢尔福有关。每当她的生命中即将有男人出现时,刽被阿季卢尔福阻止。多年以前那伙所谓的强盗完全有可能与她产生爱情,使她摆脱孤独,但偏偏阿季卢尔福出现,以保护她贞操的名义“搭救”了她,同时也破坏了她的一次机会。索弗罗尼娅在修道院中孤寂度日,多年以后流落到苏丹王宫成为后妃,正当她将要获得苏丹的宠幸时,又是阿季卢尔福出现破坏了好事,又是以保护她贞操的名义。虽然文中没有明确地提到索弗罗尼娅的内心感受,但从她凶怨的态度和托里斯蒙多的叙述中,可以隐约读出阿季卢尔福的“搭救”,其实是破坏了她的幸福,使她陷入痛苦寂寞之中。直到与托里斯蒙多的重逢和相爱,才让她获得重生,体会到生命的乐趣,告别孤独。


4.书籍鉴赏

  作品主题

  确认自我

  《不存在的骑士》表达了在分裂中确认自我的主题,也就是在确认自我的过程中去寻求意义。无意义才去寻求意义,所以《不存在的骑士》中的无意义和虚无是展示确认自我主题的基础。作为荒诞的无意义和虚无是通过存在与本质的分裂来表现的。这里的存在概念是指;“存在就是存在者的存在,存在因此成为对象(容体)。则存在主义所谓的“荒诞”更多的是指这种断裂状态。值得注意的是,卡尔维诺不仅在作品中表现了存在与本质的分裂,还在更深刻的意义上揭示了分裂双方其中一方的缺失。这样的状态就构成了荒诞。

  在《不存在的骑士》中荒诞状态主要由以下三方面构成:一是骑士阿季卢尔福,他不存在但具有本质;二是流浪汉古尔杜台,他存在着但没有本质;三是战争描写,它表现了有别于人的主体层面的分裂,表现的是存在与本质的脱节,即在战争中扭曲了属于战争的本质。“存在”与“本质”的分裂——尤其是其中一方的缺失,是《不存在的骑土》中表现得最彻底的分裂,它体现了作品所指示的深刻的荒诞思想。 

  阿季卢尔福是小说的主人公,在故事中只是一身空洞无物的盔甲,不过他英勇善战、意志坚强,是一个拥有精神主体的骑士。在基督徒军队中,他思路清晰,谈吐高雅,对工作一丝不苟,因而妨碍了拥有肉体就总有违纪行为的军人,而他在纠正将军们夸耀战功时用于吹牛的不实之词时,更是毫不留情。总之,他是一个拥有独立意识但并不讨人喜欢的骑士。但是,对人是什么及人的本质的追问与求解注定是一桩苦差使,这种“苦”既根源于人本质的生成性与未竟,又根源于人的自我超越性。他因之苦恼并体现出来的荒诞感是深刻的,因为他拥有本质但不存在。古尔杜鲁是一个流浪汉,在遇到查理大帝的军队之后,成了阿季卢尔福的随从。这是一个堂吉河德和桑丘的互补在“现代寓言”中的翻版。查理大帝的军队遇到他时,他正在表现自己缺乏本质的存在。他看见鸭子,就认为自己是鸭子,学着鸭子的样子跟着鸭群扑进了水城里,从水城里冒出头来,看见青蛙,又认为自己是青蛙,跟着青蛙一起跳跃。最不可思议的是,他埋死人的时候,自己跳进了坑里,让死人来埋自己。总之,他碰到什么就认为自己是什么。他是一个没有本质但存在着的人。所以,查理大帝要让他做阿季卢尔福的随从,要让有本质但不存在和没有本质但存在的两个人构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不存在的骑士阿季卢尔福在现实生活中是不存在的,他是卡尔维诺对现代人的寓言式表达。一方面,他很深刻地指出了我们现代人的不完整性。人的肉体与灵魂就好像一台计算机,有软件和硬件之分,只有两者充分协调起来,才能达到最佳效果。作品中的阿季卢尔福虽有高贵的灵魂但如果缺少了污浊的肉体,他也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人;另一方面,他明确揭示了我们现代人对于自己身份的焦虑。每个人都希望得到别人的认可,而别人对自己认可的一个重要因素就是这个人的身份。

  在饿殍遍野的社会,没有人会想到自己的所谓身份,只要满足最基本的吃饭问题人们就满足了。随着社会的发展,人们生活水平越来越高,温饱已经不是问题,人对自己身份的焦虑非但没有解决反而愈发变得严重起来。

  社会在发展,欲望也在膨胀。物质欲、权力欲、色欲等欲望就像绳索一样把人们套牢,就像一个无底的黑洞,永远无法把它填满。事实上,当人们的这些欲望得到一定程度的满足之后,再得到的对人来说已经没有一点用处,仅仅就是一些符号。然而我们都是社会中人,每天都要和人打交道,自我的满足取决于他人对自己身份的肯定。“我们的‘自我’或自我形象就像一直漏气的气球,需要不断冲入他人的爱戴才能保持形状,而他人对我们的忽略则会轻而易举地把它扎破。”我们得到这些东西实际上是为了得到别人的认可。而这个变态的现代性社会里,人们肯定一个人的身份,主要就是靠外在的这些符号,人本身变得无所谓,这就更加刺激了人们的欲望,疯狂地追逐着这些外在的东西,久而久之形成了恶性循环,一旦我们追逐欲望失败了,我们就会对自己的身份产生焦虑,进而对自己的存在产生质疑。因此“现代性‘凭空’出现之后,给人的不是惊喜,而是恐惧;不是安全,而是风险;不是稳定,而是漂移;不是心理的满足和肉身的愉悦,而是心理的焦虑和肉体的失重。”

  这和作品中的阿季卢尔福有着惊人的相似。阿季卢尔福就是被现代社会所异化的人,他的存在就是一个外在符号的物化。当托里斯蒙多对他的这些外在的符号进行质疑的时候,他就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焦虑,因此他要拼命地为自己的身份正名,当戏剧性地失败时,他也就失去了自己存在的基础而最终消失。

作者塑造的古尔杜鲁却是“一个活着,但不知道自己存在的人。”“活着”和“存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活着”就是尽享生命之理,享受可以得到的快乐,承受难以回避的痛苦,从容地走完由生到死的过程。存在“就是自我感觉到的存在。就是具有意识,只有肯定了意识才能肯定了存在的”。

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极大地改善了人们的物质生活条件。然而物质生活的丰富并没有使人得到自由和全面的发展,相反却形成了马尔库塞所谓的“单向度的人”,形成了马克思所说的“异化”的人。

  一方面,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人类发明了电脑、机器人,这些由人制造的东西,反过来却可以控制人,人失掉了主体性。克隆技术的出现,使人分不清我与他人究竟有什么区别。工业化社会高度发达的今天,为了提高生产效率而使社会分工越来越细,一个小小的零件都分成几十道工序,每个人都只完成几十道工序中的一道,人每天都像机器人一样在重复着同样的动作。“当一个社会按照他自己的组织方式,似乎越来越能满足个人的需要时,独立思考,意志自由和政治反对权的基本批判功能就逐渐被剥夺。”这些都导致人的思维开始出现退化。

  人之所以为人,是由于人不是一个“自在的存在”,而是一个“自为的存在”。是由于人是“不断探究自身的存在物——一个在他生存的每时每刻都必须查问和审视他的生存状况的存在物。”能对自我的存在有所察觉,有所体悟,即使在面对荒诞的世界时,也要像西西弗斯一样,把命运当做一种使命,积极反抗,永不放弃。 

  人除了具有最基本的物质实体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拥有高贵的精神和魂灵。“精神的生命是肉体的终极,肉身开出的花;缺少精神,肉体就残缺不全,像流产的植物一样无法开花结果。一个无论如何完美的身体,必须有完美的灵魂才算完备。”卡尔维诺刻意塑造了古尔杜鲁这样一个灵魂缺失的人,是想让我们更清楚地看到我们自己的真实面目,是想让现代人意识到人应该怎样活着才是存在,而不仅仅是留下一个空的躯壳像动物一样地苟活着。

  荒诞战争

  作者对于战争荒诞性的描写主要是通过朗巴尔多替父报仇这一事件展开的。朗巴尔多满腔激愤地来到战场想替父亲报仇,以捍卫父亲的在天之灵,完成自己的夙愿。然而当他来到战场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与他预想的大不相同。“青年原来期待提到父亲的英名时,至少可以看到对方惊讶的表情,一听回答的语调先就泄气了,接着讲出的那些话更令他沮丧。”天真的朗巴尔多以为到战场上找到仇人之后直接杀死即可,然而阿季卢尔福提醒他应当向主管决斗、复仇、雪耻的督察处提出申请。朗巴尔多想不明白,激动地说;“骑士,请告诉我如果打仗是牵扯到一个您个人的问题,一个对您至关重要的问题,而且仅仅关系到您自己……”阿季卢尔福干巴巴地回答;“我严格听从调遣。你也这样做吧,这样你就不会出错。”

  在欧洲,作为骑士为了维护家族的声誉或者爱情去与人决斗以解决问题,这是多年遗留下来的传统。然而,伟大的复仇却被荒唐的折算所取代。将一次替叔父雪恨的行为折算为半件替父复仇的事情,这样的折算真是荒唐至极,这样复仇真是荒唐至极。“它用滑稽幽默的风格去表现悲痛甚至崇高,深刻地讽刺了骑士的所谓尊严。”这就更突出了英雄牺牲的无意义。 

  接下来的战争交锋更让你觉得,那不是在打仗,更像是在做游戏。双方以咳嗽为战争开始的标志,场面混乱不堪,分不清敌我,而且在双方无法接近的地方,会互相对骂。战争成了一场无礼的谩骂和争抢东西的游戏。骑士的高贵、骑士的勇敢在此刻荡然无存。肩负着神圣使命的十字军也成了狂放的小丑。这无疑是卡尔维诺对战争的莫大讽刺。战争是荒诞的最高境界,战争给征服者肆意掠夺的权力。正如荷兰法学家格劳秀斯所言“我看到制造战争的许可证在整个基督教世界泛滥着,这甚至对野蛮民族都是应该感到可耻的;我看到人们为了微不足道的理由或根本没有理由就诉诸武力,而一旦拿起武器,律法或人类法就被抛到九霄云外,恰如一纸政令让一个疯子无法无天,无恶不作。”战争的荒诞足以让所有的参与者失去理智,疯狂着自己的行为。

  卡尔维诺在此对于战争的性质和意义作了彻底地颠覆和解构,指出了战争的实质就是一场闹剧,是对人类灵魂的亵渎。作品中的描述让读者在忍俊不禁的同时也陷入了思考,让读者在微笑的时候也能流出眼泪。作为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亲身参与者,卡尔维诺对于战争有着切身的体验。作品里对于战争的描写,实际上是作者对于战争的独特思考。他阐明了在战争的大背景下,渺小的个人在面对疯狂的战争规则时的脆弱和无助,以及无法自主的孤独和绝望。

  当然作者描写战争的荒诞并不是最终的目的,这里面实际上浸透着卡尔维诺对于现实世界的担忧,体现出卡尔维诺对于人性的关怀及对个人价值的尊重。  

  艺术风格

  后现代

  1950年代,意大利的新写实主义已经开始衰退。从整个世界文坛来看,也已经步入了后现代主义时代。作品《不存在的骑士》中已经开始出现了某些后现代主义的因素。作品里叙述者的声音已经开始显露出来,在小说的最后作者让叙述者和小说的主人公合二为一,已经显露出了“元小说”的特点。正当这些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作家们绞尽脑汁创新的时候,文学大师卡尔维诺却一反常态,从民间文学和童话中吸取营养。正当存在主义作家努力展现现实的荒诞与虑无时,卡尔维诺却避重就轻、化重为轻,以“轻盈”的姿态展现现实的沉重。这就使得他的作品既没有哲理性小说的说教意味,也没有后现代主义小说的那种一味的玩弄形式的弊端,而使作品非常具有可读性。

  叙述者

 《不存在的骑士》中有一个显性的叙述者,即修女苔奥朵拉,她自称是小说的文本创作者。在小说中有“在这个故事的我是修女苔奥朵拉,圣科隆巴诺会员。我在修道院里写作,从故纸堆里,从在会客室听到的闻谈中,从有过亲身经历的人们的珍贵回忆中,领取素材……”这段话不仅揭示了叙述者的存在,且表现了叙述者在叙述文本中强烈的存在意识,她有着管控故事情节发展的意图。苔奥朵拉这一作为“虚拟作者”的特殊叙述者,在以后的故事叙述中也时常以“第一人称”出现,如第5章中“昨天我写到打仗,在水槽里的碗碟的响声中我仿佛听见长矛戳响盾牌和铝甲相互碰撞的声音……我闭上眼睛,将耳朵里听到的那一切都化做图像。我的嘴唇不动,没有语言,而语言跳到白纸上,笔杆紧迫不舍。”小说拟作者苔奥朵拉对自己的“元叙述”中,言明了自己创作曲虚构过程;对故事文本存在真实性的交待,增加了苔奥朵拉的存在感和叙述的可信度。

  有显性叙述者的小说,其聚焦者多是叙述者本身。《不存在的骑士》在这方面的创新是运用了多重聚焦和叙述者的自我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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