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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与白玫瑰

张爱玲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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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玫瑰与白玫瑰介绍

1.推荐理由

  《红玫瑰与白玫瑰》是中国现代作家张爱玲创作的中篇小说,初载1944年5—7月《杂志》13卷2—4期,收入1946年11月山河图书公司《传奇:增订本》,中国大陆地区版本收录于同名小说集。

  该小说讲述了主人公佟振保与两个女人的情感纠葛。作为情妇的“红玫瑰”娇蕊,以及妻子“白玫瑰”烟鹂,她们都在振保身上倾注了大量感情,在恋情中卑微妥协,而振保爱自己更胜他人,最终还是负了她们,三人为爱身陷囹圄,不得善终。小说生动地呈现了新旧交替时期人们的生活情感和婚姻状态,对这两位女性的行为和心理变化大量着墨,通过跌宕曲折的故事情节,再现了女性在男权意识统治的社会下生活的困境,揭示了悲剧产生的根源。


2.书籍介绍

  佟振保在法国留学,留学期间,他谈了第一次恋爱。归国后,成为上海一家老牌外国商社的高级职员。他养家、养母亲,提拔弟兄,兢兢业业、范本一样生活着。王娇蕊是振保老同学王士洪的太太,她妩媚动人,擅长玩一些欲擒故纵的爱情游戏,佟振保在初见她时就被她深深地吸引了。面对振保,王娇蕊是真的动心了。此事他再清楚不过,但振保选择放弃这段感情。王娇蕊为了爱情奋不顾身,与丈夫离婚,不顾世俗的眼光和内心遭受的谴责,这些努力都被佟振保无情地拒之门外。

  再之后,振保在母亲的催促下娶了妻子孟烟鹂。日子久了,振保对妻子心生厌倦,不仅在外面宿娼,更当着外人对她指责纠正,不给她留一点颜面。渐渐的,烟鹂变成了一个怨妇,逢人便絮叨家里的事情。这让本就不热闹的家里更是门庭冷落。甚至一向关系还不错的婆婆也开始到处宣扬她不中用,埋怨她只生了个女儿。一日,振保偶遇王娇蕊,她又结婚了,抱着孩子,显得苍老而憔悴。振保回家,看到一成不变的妻子,甚至嫉妒起娇蕊的苍老。夫妻关系越发冷淡,烟鹂终于忍受不住,和家中的裁缝苟且,却被振保撞见。振保便更有理由放肆地玩女人、打老婆。终于,在一个晚上,他心底的良心告诉他该收手了。于是,第二天起床,他又开始做一个规规矩矩的好人。


3.主要人物

  佟振保:佟振保出身微寒,出洋得了学位,成为上海一家老牌外国商社的高级职员。他迷恋于朋友之妻王娇蕊,几个回合下来,他顺利地获得了王娇蕊的感情。王娇蕊想和他结婚,但他怕毁了自己的前程,于是放弃了王娇蕊。他娶了孟烟鹂,而孟烟鹂虽面目姣好、性格温和,但她不能满足丈夫。佟振保很快厌倦了妻子。 

  王娇蕊:王娇蕊出生在一个华侨家庭,自小被家人送去英国读书,但因在外面玩,名声渐渐不大好,便嫁给了丈夫士洪。在佟振保出现后,她开始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对于振保,她知道自己是真的遇到了爱情。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段感情,她不再和男人们玩感情游戏,而是认真地将自己的一颗心捧了出来。她希望和士洪离婚,然后嫁给佟振保。但佟振保不愿意,即使受到抛弃,王娇蕊依然选择了离婚。最后,她再次走上了以婚姻谋生的道路,嫁给一个朱姓男子,并且生了孩子。此时的王娇蕊已经成为了一个传统的女人,回归家庭过上了平静安稳的婚姻生活。

  孟烟鹂:佟振保的妻子。孟烟鹂成长于旧式家庭中,少了一些妙龄少女应有的灵动与活泼,更多的是木讷和笨拙。她个性软弱顺从,婚前从母,婚后从夫。她虽念过大学,但缺少知识女性应有的气质和头脑。她是中国传统女性的代表,甘愿活在夫权的统治之下。因为烟鹂不能满足佟振保的生理需求,这让振保开始在外面宿娼。于是,烟鹂和一个裁缝出轨了。奸情暴露之后,她变得焦虑不安,她想求得丈夫的原谅。为此,她只有更加卑躬屈膝地顺从丈夫,但这样的妥协并没有换来丈夫的原谅,反而让自己越陷越深。


4.书籍鉴赏

  主题思想

  在《红玫瑰与白玫瑰》中,张爱玲以男主人公佟振保为主线,牵扯出两个性格不同,角色相对的女性,并将她们置于同样的生存背景之下,通过她们角色的反转以及性格的变化,深刻揭示出当时中国女性共同的生存困境,且男权意识仍然主导着女性的生存。在中国的传统文化和社会制度中,男权意识一直占据着主要地位,男性总试图按照自己的审美、价值观等因素对理想的女性制定行为和思想上的准则,而女性也渐渐地在这一套要求的束缚下不自觉变成了附庸、陪衬。在男权意识主导之下,女人一旦威胁到男人,必定会受到惩罚,王娇蕊和孟烟鹂便是受害者。虽然在当时,有一部分女性曾试图冲破传统束缚,她们上新式洋学堂,穿新式洋装,出入各大交际场所,努力争取自己应有的权益,但性别仍然束缚着她们真正意义上的进步,就像王娇蕊,勇敢追求真爱,依然为传统所不容。 

  小说中,娇蕊和烟鹂的悲剧都是以振保为代表的男权社会造成的。如烟鹂一般深受封建文化毒害的传统女性摆脱不了悲剧的命运,她们平庸、自我压抑,没有生机和活力,处于被控制被奴役的地位;受过“五四”新思想洗礼,热烈奔放,勇敢追求自我解放的新时代女性娇蕊也逃不开悲剧的命运,新思想没有让她们彻底摆脱成为传统的男人们的附庸,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拥有诚挚平等的爱情只能是一种奢望。娇蕊和烟鹂的悲剧,是特定时代、特定阶层女性群体的生活缩影,在问题的背后隐藏着更为深层的民族的、历史的、文化的原因。 

  艺术特色

  人物塑造

  小说中除了热情如火的情人红玫瑰娇蕊与贞洁贤淑的妻子白玫瑰烟鹂,作者更浓墨勾勒了男主人公佟振保及其男性心理。不同于张爱玲笔下一些或患肢体残疾或患精神疾患的殖民地遗老遗少们,振保是一个努力向上、受过现代文明影响,同时又努力想保持传统美德的有作为的男性。但在这样一个当时看起来较为理想的中国现代男性的身上,有着一个悲剧性的特点,那就是他的人格分裂问题。佟振保与娇蕊于分离多年后在公共汽车上偶然重逢,一番交谈之后,深受刺激的他面对公共汽车上的镜子里映射出来的自我之像,不禁潸然泪下。正是这处描写埋藏着对佟振保这样一个复杂的人格进行心理揭秘的一条重要线索。那就是他经由镜中之像,终于看清了自己的真实处境,获得了一种自我认同,让分裂的自我主体在一种新的认知下,逐渐统一,达致新的平衡。他逐渐建立起了一个统一的自我形象,他的自我认知也得到了进一步发展。

  细节描写

  作者在小说中将已经发生的、正在发生的和即将发生的事件有机地联系起来,成为人物、事件的连接点。振保发现烟郦与裁缝的不寻常后,穿上雨衣,一路不停地扣钮子。回到厅里,默默地转身出去时,再次一路扣钮子。“扣钮子”这个无意识动作的重复,表露出振保愤懑而无处发泄的压抑心理。与此同时,烟郦下意识地打开无线电,闭塞空间里便充满另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个男子的声音穿过大敞的门传到振保耳朵里,正当他在心里诅咒烟郦的下贱时,心绪不宁的烟郦突然关掉了无线电。文中男声播报的重复响起,旨在强调烟鹂的偷情行径已昭然若揭;男声播报的戛然而止则预示烟鹂偷情行为的终止。果然,在一个月后的某一天,振保询问女佣余妈那裁缝近日是否来过,余妈详细作答并给予振保安慰地笑,想见余妈早已知晓内情。另外,前文也曾两次提及烟鹂打开无线电听新闻报告,振保对此很是赞同,但他不知道烟鹂听无线电,只是因为寂寞,这为烟鹂后来的婚外情埋下伏笔。总之,烟郦收听无线电男声播报这一细节的多次重复在叙事中起到了穿针引线作用。  

  意象

  小说中作家简笔勾勒振保巴黎嫖妓前后的黄昏画面:亮起的街灯、悬在头上的正一点点下沉的太阳、方形的水泥屋顶构成一幅黄昏的景象,待他嫖妓后出来时,发现树影斜斜地卧在夕阳的影子里。黄昏的静谧给予振保的不是内心的安宁,而是嫖妓前一路行来的失落,无所适从的恐慌。带有“移情”色彩的黄昏图景,映衬出佟振保从紧张不安到失落恐慌的错位心理。作者再一次勾勒黄昏,是在振保与娇蕊浓情蜜意的爱恋阶段。那些日子,振保下班回家,坐在双层公车的顶层,“车头迎着落日,玻璃上一片光,车子轰轰然朝太阳驰去”。作者借落日余晖烘托振保无耻的快乐心境。在落日衔山暮色苍茫中,佟振保在异地嫖妓、在朋友家与其妻偷情,这与歇息归家、亲人团聚的情感召唤背道而驰。美好的意象与人物的行为构成了强烈的反差,昭示着主人公精神的空虚和传统伦理的丧失。


5.书籍评价

  作家张悦然:在《红玫瑰与白玫瑰》里,结尾佟振保在公车上与王娇蕊重逢,通过车上的后视镜,他看到自己在哭,并为之感到诧异和羞愧。这一幕远比读者直接看到佟振保落泪更有冲击力。因为最大的悲剧性并不来自失去那段爱情,而在于佟振保终于明白了那段失去的爱情对自己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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